2024年12月12日,法国总统马克龙和波兰总理图斯克在华沙碰面了。
几小时的商量之后,两人穿着黑色西装,从会议厅悠然走出来,朝记者招待区走去。
这次会面中,外界最关心的事情还是那场持续了快三年的俄罗斯和乌克兰的战事。
马克龙在回应记者提问时强调,“没人能替乌克兰人决定他们应让步的程度或希望实现的目标,乌克兰的和平不能以牺牲乌克兰利益为代价。”
接着,马克龙与图斯克就派遣欧洲军队到乌克兰的可能性进行了商谈。
图斯克也承认了这一点,谈话中双方确实讨论过把军队送到乌克兰的事。
从他们的说法看,法国作为北约的成员国家,又是欧洲的头号强国,似乎打算加入到这场战争里来。
要说北约是不是真要出手,那得看局势怎么演变。乌克兰的未来走向,又会朝哪个方向去,也让人琢磨不透。
北约的东扩
“北约”,也叫“北大西洋公约组织(North Atlantic Treaty Organisation)”,成立于1949年,由12个国家组成的军事联盟。
刚成立的时候,北约的创始成员主要有美国、英国、法国、加拿大这类盎格鲁-撒克逊背景的资本主义国家,其主要任务就是针对苏联,阻止红色势力继续向西扩展。
国家之间搭起的各种组织或平台,最核心、最首先得到重视、也是联系最紧密的,往往都集中在军事方面的问题上。
军事关系紧涉及国家安危,没有安全保障,国家的成长和经济的兴旺就像空中楼阁一样毫无根基。
因此,北约这个军事联盟,其影响力其实比一些经济组织还要大得多。
成员国们都一致决定,为了应付共同的敌人——苏联,只要有哪个国家遭到武装攻击,其他成员都愿意伸出援手。
苏联也不会袖手旁观,不过,由于经济实力不占优势,到了1955年,苏联才和东欧国家组成了一个军事联盟,叫做华沙条约。
到1991年的时候,苏联没能摆脱那套死板又腐败的体制,结果就这么一瞬间解体了。华约组织也随之崩散,随着1991年7月1日布拉格会议结束,这个曾经紧密合作的联盟彻底分裂。
不过,对西方国家来说,握着广大俄罗斯这个巨大的国家,一直让他们心里悬着,总觉得挺麻烦的。
只解体一次还不算完,得再分裂成无数个小国,才能彻底没办法跟西方世界掰扯。这么一搞,挑战他们的力量基本就没有了。
照这个目标来看,北约的任务也变了,不再是防苏联,而是不断往东发展,一步步挤压俄罗斯的生存范围。
毕竟,北约的向东扩展可不是一夜之间的事,逐步推动,逐步逼近俄罗斯的边界,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
按照北约的安排,东部新成员的加入要经历三个阶段:第一步是加入“和平伙伴关系”,第二步是进入“成员国行动计划”,一旦到这一步,基本上就算是候选国了;最后则是由所有北约成员国共同批准。
九十年代的时候,俄罗斯国内经济差到不行,还得应付车臣分裂势力的骚扰,根本没空儿顾及北约的东扩这档子事。
也就是说,北约可谓是“趁你病,要你命”,到了1997年7月,在马德里举行的首脑会议上,决定将波兰、捷克和匈牙利列入第一批扩展成员名单。
两年后,正值桃花盛开的时节,也是在北约成立五十周年的日子上,波兰、捷克、匈牙利正式加入了北约,迎来了首次东扩。
就像那句老话说的,千里堤坝也会因为蚂蚁洞而崩溃,一旦开了个口,就会出现一连串的裂缝等待着补上,夹在中间的小国自然会伸出更强力的靠山。之后,中东欧的国家一个接一个地纷纷递交加入北约的申请。
到了2004年,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斯洛伐克、保加利亚、罗马尼亚还有斯洛文尼亚这七个国家也都加入了北约。
包括爱沙尼亚、拉脱维亚和立陶宛在内的这三个国家,曾经都是苏联的加盟共和国。
在2009年的时候,克罗地亚和阿尔巴尼亚正式加入了这个组织。到了2017年,黑山也成为了一员。再到2020年,北马其顿成为了北约的第30个成员国。
仅仅在20年时间里,北约就扩展到30个成员国,覆盖了大约10亿人口。
俄罗斯一直都十分清楚,明白西方国家在搞什么花招。早在1993年9月,叶利钦就写信给克林顿,表达了对北约东扩的担忧。
叶利钦或许是历代最糊涂的开国领导,他一早就洞察到西方的图谋,还曾公开表示:“不光是俄罗斯的反对派,就算是温和派也都这么觉得。这对咱们国家来说是一种新的打击,完全背离了俄罗斯融入欧洲-大西洋地区的自然趋势。”
不过,叶利钦仍然心怀幻想,盼望能和西方联手。在1994年的欧洲安全与合作峰会期间,他曾说过:“我们期待着建立一种全新的泛欧安全框架。”
没啥意外,叶利钦的梦想破碎了,但接班人普京依旧对西方有点幻想,甚至比他更天真(也许,这也是一种试探的手段吧)。
2000年6月,克林顿去莫斯科玩,路上普京当面跟他说:“我们要不要考虑一下俄罗斯加入北约这个事儿。”
克林顿听了之后,简直一脸蒙,完全没想到普京会提这个要求。
不过,克林顿毕竟是个老油条的政治家,迅速调整了情绪,带着笑容回应道:“为什么不呢?”
可是,敏锐的普京察觉到美国代表团的其他成员听到这消息后,非常紧张,脸上显露出惊讶的神色,心里暗想:咱们成立北约本就是为了对付你,现在你要加入,说白了,我们还有啥存在的必要吗?
再者,美国不能接受俄罗斯加入北约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普京还希望俄罗斯在北约里能有个特别的位置,也就是说,不同于其他中东欧国家,俄罗斯在关键问题上要有一票否决的权力。这一点,美国完全无法接受。
不能接受这个情况,常常会导致矛盾加剧。就在2008年4月,普京出席了布加勒斯特北约峰会,用强硬的态度阻止了乌克兰和格鲁吉亚加入北约的步伐。
谈到北约的东扩,俄罗斯觉得西方国家曾做过承诺。俄罗斯外交部发言人扎哈罗娃拿出了份资料,是1990年时任美国国务卿贝克和苏联外长谢瓦尔德之间的会谈录音。录音里明确说过:“保证不会在德国东部部署北约军队。”
奥地利前驻苏联大使鲍尔也提到这事,他回忆说:“1990年2、3月份,贝克和我跟戈尔巴乔夫一起开了个会。贝克说‘北约不会向东扩展哪怕一英尺’,不过那次会谈没留下书面证明。”
美国方面的说法是,贝克不能代表东欧国家,更不能代表整个北约的立场。
北约还强调,西方从来没有作出过任何政治或法律上的承诺,保证不将北约伸向德国统一之后的边界之外。
由此可见,西方是否曾承诺不再东扩的问题,实在是“各说各话,各有道理”。
两边争得面红耳赤,觉得在道德上的承诺打住就白费力气。
重中之重的乌克兰
乌克兰坐落在欧洲的心脏地带,国内有不少俄罗斯族群,与俄罗斯关系也颇为紧密。在战略角度来看,克里姆林宫把乌克兰当做自己的一部分,一旦乌克兰加入了北约,就等于北约军队的一只脚踩进了他们家门。
2014年,乌克兰经历了一场街头革命,把亲俄派的总统推翻了。
到这会儿,乌克兰开始寻求加入北约。俄罗斯马上回应,毫不犹豫地采取行动,把克里米亚半岛给吞了。
北约一看到俄罗斯真正动兵,立马就撤退了,变得挺软弱,开始搞起了绥靖政策。也算是“干大事儿还怕掉链子”吧。
克里米亚危机扩散到乌克兰东部,结果引发了一场拖得很久的消耗战。
接下来的八年里,成千上万的人在乌克兰东部丧命,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边走边泣。
克里米亚的事变让乌克兰的日子变得特别难过,简直不敢再相信俄罗斯了。
在这般背景下,到了2019年,泽连斯基当选乌克兰总统,他一上任,乌克兰和北约的接轨步伐明显加快了不少。
在2020年9月14日,泽连斯基认可了乌克兰最新的国家安全策略,把推动同北约的关系提升到首要位置,终究的目标就是希望加入北约。
普京政府的立场也变得越发硬朗,屡次提及乌克兰和北约的事情。
2021年12月,俄罗斯突然向美国和北约提出了明确的法律安全保障,要求不得让乌克兰加入北约。
普京指出:“北约的军事装备已经靠近我们边界,这种状况对咱们来说非常紧要。”
对于普京的提醒,北约没有采纳任何改变立场的行动,依然坚持以往的态度。
12月10日,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表示:“每个国家都有权决定自己的路线,这是基本原则……我们无法接受俄罗斯试图重建一个完全不同的新体系。”
双方在这个要紧的事上怎么都谈不拢,普京的耐心都快用完了。
到第二年的2月24号,俄罗斯跟乌克兰的矛盾彻底激化,开战了。
在战前声明里,普京还说:“我们再次试图和美国以及它的盟友就欧洲安全和北约不再扩展的问题达成协议,但这次努力白费了,因为美国没有调整他们的立场……”
这场战争一开始,乌克兰又不是北约成员,北约其实没有责任出兵帮忙干涉,可说到底,挑起这场冲突的责任,明显也包含了北约的一份。
从道义上来看,西方其实是在玩乌克兰的把戏。
在开战一开始,北约没有直接出兵与俄罗斯对抗,主要是因为那些和俄罗斯接壤的小国家怕引来连累,担心自己也遭殃。
此外,北约的基本原则就是成员国要帮助乌克兰提供武器支援,但得保证这场冲突不要升级,也别扩散到乌克兰之外的地方。
要是北约不出手帮忙,乌克兰想打败俄罗斯基本没戏,战争只能持续到一方认输或达成妥协为止。
战火拖得越长,欧洲的局势就越不稳定,作为欧陆的主导力量,法国肯定觉得难以接受这一点。
在马克龙眼里,欧洲的事儿,得欧洲自己说了算,可偏偏还得美国人在背后操盘,这就摆出了丢脸的架势了。
现如今战火蔓延无边无际,法国的国际声誉和地位,也会随着战事的持续不断而逐渐下降,表现得越来越不光彩。
2024年大选临近,马克龙为了博取选民的好感,罕见地从鸽派转变为鹰派,指责德国在援助乌克兰的问题上故意拖延,而且盲目信赖美国安全保护伞的长期存在。
在电视直播中,马克龙做了一番清醒的自我辩解:“我觉得俄罗斯现在把对乌克兰的侵犯行动推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随着乌克兰局势越发艰难,美国已经不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盟友,欧洲也正逐步走入一个全新的时代。”
说不定从骨子里看,马克龙就是个典型的“戴高乐主义者”,特别强调欧洲的自主独立。凭着这个理念,他时不时发表一些激烈的言论,比如说“北约已死”啦,或者“要成立欧盟军”啥的。
可这些只不过是空口说白话,骗骗选民罢了。实际上,法国在对乌克兰的援助方面属于大国里最少的,送去的武器装备也算不上优质。
再看民意调查,68%的法国人都表示不赞成派军队去乌克兰,反对的声音挺大的。
在实行选票制的国家里,元首的权力都来自于民众的意愿,但不少事实表明,民意常常是短视且带点自私的。就像打棒子,如果不击中自己,谁也无法体会到疼痛。
要是法国加入战事,牺牲的基本上还是法国人,受损的也主要是法国的经济。
比起这个,倒不如让乌克兰流尽最后一滴血,大家都知道“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道理,所以作为北约的一员,法国绝对不会轻易出手的。
至于乌克兰的最终局势,等川普上台之后,慢慢就会变得越来越明白了。
在上台之前,川普就摆明了态度,要是乌克兰不妥协,援助的武器肯定会减少,虽然承诺了超过2000亿美元,但实际上也只到账了不到一半。
这就让乌克兰无法自己扛起战争的重担,只能不得已让步、寻求停战了。
所以,乌克兰的最终局面可能会走上类似二战时苏芬战争的路子:俄罗斯大获全胜,乌克兰则败得惨不忍睹。
到2025年2月14号,慕尼黑会举行一次安全会议,各方关于和平的方案都得摆到桌面上,或许还能看到停战的希望曙光呢。
川普设想中,主要的内容包括:施加压力让乌克兰放弃加入北约的打算;承认俄罗斯对乌东地区的领土主权;建立一个非军事地带,由欧洲军队负责管理;在未来十年内,欧盟将拿出大约4860亿美元用来帮乌克兰重建;还批准乌克兰在2030年前加入欧盟。这些都是每日邮报披露的和平方案里提到的内容。
结语:
再回头看看乌克兰的这场战争,受苦受难的,全都是那些无辜的乌克兰百姓。
原以为泽连斯基能成为一位伟大的领袖,带领乌克兰走出阴霾,可没想到,乌克兰接下来迎来的,却是一段漫长而黑暗的时光。
古话说得不错,“因人成事,因人废事”,泽连斯基这次误估了普京,估错了西方,更没有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西方的民主制度难免会滋生绥靖倾向,如今的乌克兰就好比二战时的捷克斯洛伐克。